除魔所物语 第十四章 混乱

?无月之夜，维斯主堡中最宽广的大厅上，一场追逐赛正激烈进行着。

满天水箭随着芠亚所司指挥，从四面八方平空而出，划出水痕，攻击着那四处窜逃的金黄身影。

攻势猛烈，却完全落空，只见已经附着金黄灵子战甲的涅西，半漂浮在空中，或闪、或跳、或趴、或伏，虽然说姿势不能说很优美，但却是百分百的实用，将每下攻击而来的水箭闪去。

他现在身上的这件灵子战甲，有别于下午那件为自己所准备，专门强化攻击力与攻击速度的（白银之星）不同。这件是他为了不具有高战斗力的银响所作，具有顶点回避力以及超精密电脑分析能力的（金色游皇）。

不但在战甲各关节上装置了精密灵子电脑，可自动探测攻击并自动采取最可行回避动作，身躯方面也装载了类似术法飞翔术的半浮空装置，可让装备者短时间在空中作出停留即回避，头部主电脑更是装设灵敏的灵力探知系统，能再最短时间之内察觉方圆一百呎之内的灵力变化并加以闪躲。

简单来说．．．．就是一件完全抛弃战斗力，专注于闪避的另一种另类战甲。

装备这件战甲的他，就某方面而言，几乎可以算是无敌．．．．

“你这该死了低等生物！别像老鼠跑来跑去，快过来分出高下，我要让你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是不可弥补的！”已经不耐烦的他，强化着手中攻势，对着涅西大喊着。

“我们之间的差距我已经了解了，不用你在多费心了。慢慢像得呆子一般无的放矢吧，到要看看是你灵力多，还是我比较会闪。”涅西十分轻松，在水箭阵中悠闲放话。看样子，一时半刻是不会有事。

闻言，芠亚所司本来秀气的脸庞，立刻扭曲，双眼散发强烈杀意。

“你这个低等人类！”

双手高举，一颗巴掌大的水球漂浮其中，然后随着他怒气而向着四周发射出无数水珠。而那些水珠纷纷快速撞击周围一切，将所碰到的事物都打出了裂痕后，就立刻反弹，以着加倍的速度找寻下一个撞击目标。

重复之下，只见整个大厅顿时充满了无数高速撞击水珠，四周墙上也不时因为高速撞击而露出一个个坑洞。而施术者本身却由于身上那同属性的水之护膜，完全不受伤害。

这一招虽然没水箭阵高杀伤力，不过却是最能有效牵制驻高速移动物体的最佳选择。

本来芠亚所司是要用这招限制住涅西身影，再加以攻击，不料，他那金黄战甲立刻爆出一层半透明护膜，有效将打在他身上的水珠全部弹开，使他完全不受影响。

“既然你可以用防护壁让自己不受影响，那我自然也可有样学样呀。笨蛋。”

涅西用着轻佻口吻说着，然后冷冷观看着一脸暴怒的他。

若是想让自己对上讨厌之人不发怒，那只好让他变得比自己还要暴怒就好了，这样反而会有种发泄郁闷的快感。

不过，对于涅西这次的刻意招惹，文亚所司则是不语，将空气中追撞的水珠招回手中快速化作一把水剑，深呼吸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再一脸似笑非笑对着他说。

“慢慢耗吧。”

“恩？”

“反正，这样耗下去，只会让蜜坦慢慢的成为我的所有物，让她慢慢的失去自己。时间过越久，胜利者就一定是我，我可是有着你们这些低等人类所触及不到的尊贵血统呀！我可是神的使者！”

“你已为这样我会上当，进而不自量力的和你正面冲突吗？你别傻了。”涅西冷声吐露，虽然表面上并不在乎，但是他心底却慢慢开始慌了。

不过那颗浮动的心，随即镇静下来，因为他想起，来救蜜坦的，并非只有自己呀。

“看来你好像还在期待那些女人嘛。”

望着全身附着金甲看不见面容的他，文亚所司很自然的如此说着。

“你可别忘了，我这可不只有我一人呀。”他冷笑。

“这我知道，不过．．．那些最多只到b级上阶等级的魔人，真有资格．．．或说是能力去阻止那三个高危险份子吗？”口语中带有嘲弄。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在这慢慢等．．．看来到最后来的会是谁的人。”

如此说道，文亚所司立刻就将水剑消去，拍着翅膀静静等着。

而他．．．则开始不安了。

．．．．．．．．．．．．．．．．．．．．．．．．．．．．．．．．．．

入口大门后，细长走廊上，另一场战斗正进行着。

蝶影美艳身影在天空化作无数幻象，高速晃动令人目眩。而在那满天虚像之中，自称很不高兴的蒂娜，则藉由风精灵之力，漂浮在空中。

突然，蝶影开始动作，四面八方的虚像同时涌上，双手长剑洒出一片雪光，像个银色风暴，包围着蒂娜而去。

“小姑娘，刚刚只是我太大意罢了，现下～～～～我要用你的血来弥补我美丽肌肤被打伤的痛苦！”

蒂娜没有理会她，或着说她根本不想理会，现在的她只想要早点找出蜜坦，好好说说那任性家伙，其他的一概不想理。

虽然她没理会，不过她身边那些小小守护者，可是十分在意的。

瞬间，八方精灵立刻变换移位，月之精灵散发朦胧明霞，将一切幻象消去、风之精灵化为屏障，将她完善保护、火与地之精灵则伴随着剑精灵欧非帝那的舞动，朝着蝶影本尊发出灼热熔岩。

没想到自己的幻术会被破解，蝶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能猛然换招，从双手发出粉红光波挡下这次攻击。

然后在转眼间，一个漂亮回身，绕过能量相撞的冲击，对着蒂娜连发数道光波，并隐藏其中，逼近她快速挥剑．．．．这次的目标是胸口。

“康！”一声，由欧非帝那所化作的长剑立刻挡住她的剑，而光波也由光暗精灵架起防壁挡住，而同时水与风精灵立刻卷起了冷冻气流。

急速回避，蝶影快速后退避免变成冰棍，然后再度幻化漫天人影，并已（就算本尊被发现也能攻击到她）的高速冲去。

而就在此时，像是已经受不了蝶影一直绕来绕去的蒂那，用上感觉像很不高兴的脸，对着她大声喊叫。

“你烦死人了拉！”

突然，伴随着蒂娜情绪起伏，身旁精灵也快速作出动作。

风化作锁链困住她、月消去一切幻象、光与暗束缚意志、火燃烧身躯、地与水变作长枪贯穿、木抑止身体的回覆机能、最后，漆黑长剑在她面前爆出强烈剑气，让她消失其中。

这一切都只在抸眼间，就结束了。

“呃．．．．．抱歉．．．．”

灰尘散去，过了一会，发觉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蒂娜，有点心虚的对着空气道歉。

．．．．．．．．．．．．．．．．．．．．．．．．．．．．．．．．．．．

鬼影化作锐爪，猛烈攻击娇小的沙影，闪避不及的情况下，整个人就这样压入地面石版之中，撞出了满天尘埃。

见此，身为攻击方的非雀则是眼睛一闪，快速像空气中某处射出一把手术刀，攻击着那高速移动的一颗血红色微小宝石。不过在手术刀即将把宝石击碎之时，周围尘埃立刻化作娇小的手，紧急接下它。

“我说过．．．这对九十九之目是没用的。”

她语罢，立刻急速冲去，手上召来怨灵化作长枪激射，攻击尚未现身的女孩。

沙尘聚集成人，面对攻击，这次沙影不再变作砂砾潜逃，而是正面格档，因为在之前数次经验让她明了，用那种会露出自己核心的移动方式，只会让自己陷入死亡。

不过就算是正面迎接，也没有多大改善，由于她具有变化成沙的能力，故对于正规闪躲与格档能力，她几乎可以说是零。面对眼前长枪，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动作，就被贯穿定在墙上。

虽是被贯穿了，但由于她的身躯不同一般，是由砂砾所构成，所以实际上也没受到多大伤害。当下将部份身躯化作沙，就轻而易举的脱离长枪的穿刺。

也在这时，在黑暗中闪耀着妖异金蒙的非雀，已经来到她身旁，并击出了一颗巨大骷髅打在她娇小身躯上。而沙影为了避免核心直接被攻击到，则也没闪、或说闪不了的硬挨了这一击。

虽然没有被直接击中核心，但，击中时所激起的震动，也让核心产生了裂痕，顿时让她露出少见的痛苦表情。

瞬间，沙影立即反攻，巨大沙镰自体中窜出，以x形状攻击着，同然双脚潜入地中，自地底发出无数沙笋柱，想逼开非雀。

“我看见了。”轻声念道，她的双眼闪出诡异金光。

就像是早就明了一样，非雀缓缓移动脚步，轻松躲去一切攻击，然后向前一步。

阴森鬼魅瞬间截断沙影四肢，她白皙纤手也快速伸入那娇小身躯之中，用力握住，那代表魔族生命核心的血红晶石。

“蜜坦在哪。”口气冰冷，不容许除了答案之外的回答。

“不知道。”语气平淡，简洁的回答。

然后．．．纤手施力，一声细小玉石碎裂之声，回荡在寂静回廊之上。

冷眼看着手上身躯慢慢化作砂砾消散，她的眼，由金褪为乌黑，转身，踏步离去。

．．．．．．．．．．．．．．．．．．．．．．．．．．．．．．．．．．

维斯城堡顶上，黑夜之下，爪影猛然跃起数尺，背着深遂天空，然后急速落下，击出了强烈一击。

席菈向后飘离，躲掉了直击，同时架起防护壁挡住被这招打飞的石版碎片。

“虽然威力很强，不过打不到人可是没用的。”一反平时的细柔，她咬字清晰、不需不急说着。

“那这招呢！”烟尘之中，爪影并没因为攻击落空而气馁，语带兴奋的急速并发出千万铁拳。

拳劲猛烈且快速，却丝毫无法闯过席菈的防护壁，让连番爆响声不停回荡在夜空之下。

“这次都打中了，可是突破不了防护也是无用呀。”她为笑说着，说话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和敌对话，反到像是和其下弟子练习对打时，一言一语慢慢指证缺点一般。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兴趣。

而就在她如此说着时，一声细小碎裂声传入耳里，当下立刻顺移爪影身后，回避掉那暗自袭来的回旋重踢。

“不错，居然知道攻击防护壁侧面弱处，看来你并不是一只只会往前冲的笨头蜘蛛嘛。”她笑，纵使她险些送命，而胸前衣衫被那记回旋踢的气势，撕裂出好大缺口，但她依旧微笑。因为她对它兴趣越来越高了。

爪影的腿在空中划出完美弧度，落在地上，强烈气压让地面多出裂痕。虽然这暗招没有伤到她，不过却也证明了她的防护壁并非全能，当下欣喜，不间断转身继续连击。

这次打不中，那下次加快速度就一定能打中！

秉持这想法，爪影加快速度攻击，一次比一次快的攻击。

“你知道，什么事物是最快的吗？”

在第三遍让爪影突破防护壁后，席菈顺移躲避，拉开距离对着他说。

“最快的．．．是本大爷的拳！”

撕声喊着，他向着席菈猛烈冲去。

“答错了，是光呀。最高速的荣耀是无人可触击，闪耀光芒忽显即逝，有如电光的一闪，瞬息光闪千箭！”

纤手一挥，口中快速念完有如诗词般文句，数道闪光从手中发出，迎面撞上笔直而来的爪影。

顺时之间，他还来不及反应、甚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身上多处躯体立刻并出鲜血，一道道伤痕深可见骨，让他发出了低沉的吼叫，但他却依旧笔直前冲，丝毫没因为伤痕而停止动作。

“温柔微风吹袭，有如故乡母亲的怀抱，所藏着却是死神之镰刀，一场，死亡束缚之风！”

爪影八爪握拳，却无法击出，在席菈的祷文念完之时，诡异旋风窜起，有如锁链般困住他的身躯，将他固定在空中无法动弹。

“呀！────”

爪影一面发出嘶吼，一面努力挣扎，却无法逃脱。而此时，始作俑者的席菈，慢慢飘到他的面前，一改神色，正经对他问着。

“我现在不想和你打，现在可以先别打扰我做事吗？要打等那家伙死后，我多得是机会和你打唷。但不是现在。”

“这是命令．．．我不可能违背命令的！在主人下达指示前，我的任务，就是将你留下！”他喊到，口语中有点无奈有点不甘。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这是命令。无法违背。”

“是吗？那．．．只好让你消失了。”

束缚之风立刻化作利刃，向内绞杀，没有任何感到痛苦的时间，血与肉就这样，溅洒了天空与地，染红了她的衣衫。

“接下来～～～要去找人了～～～”

恢复平时口吻，她向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微笑飘向城堡入口。

．．．．．．．．．．．．．．．．．．．．．．．．．．．．．．．．．．

周围是一片黑暗，但却看得十分清楚，虽然很矛盾，但现下就是如此情况。

“原来是在这里。”

走在黑暗之中，海瑟对着不远处，那被绑在镶金十字架上的蜜坦自言道。

虽然好不容易找着了人，不过他却有很不好的感觉。

蜜坦双眼中并没有任何生气，没有任何表情与反应，要不是胸腔还有在微微起伏，海瑟真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做得十分精美的等比例玩偶。

是精神污染？还是心灵控制？

猜测着蜜坦可能遭受的对待，海瑟快步走去，想要将人放下。

突然，无息暗算从右侧传来，丝毫来不及反应，一条细长见骨的伤口出现在他右手臂上，让鲜血溅出，染红了这黑暗空间。

一受袭击，海瑟立刻转身摆出备战姿态，同时控制血液愈合伤口，并将溅出的血化作长剑持着。

“血液固体化，这就算在魔族中也是少见的能力，没想到会在人类领域中给我碰上，真不知道是否能算好运。”

声音打从黑暗中传来，一身乌黑战袍的儡影，慢慢出现在海瑟面前。

“是你？”

“我是儡影，芠亚所司大人的手下。这可是我们见面多次的第一次自我介绍，希望你能好好记住。”他十分绅士的做礼笑道。

“你来阻止我？”口气中没有任何起伏，海瑟缓缓将血剑放置肩上，静静等待回答。

“是的，这是命令。”

就在儡影很有礼貌的微笑回答后，海瑟手上血剑立刻化成长鞭，毫无预警快速挥下，在黑暗空间中留下血红轨迹。

“啪！”

一击未中，儡影一个侧跳闪过，然后快速向前冲刺，双手掌向外推出，无数银线自其中延伸，礼尚往来的向他刺去。

面对这几乎遮掩全场的大范围攻势，他立刻将血鞭抽回，用鞭尾袭击儡影后脑，企图逼他回防。哪知，血鞭还未靠近，无数白丝就从儡影后脑伸出，将血鞭打碎，顿时让他讶异了下。

“讶异吗？我的能力虽然和你相似，可是却高级许多，只要我想要，我可以随时随地从身体各部位放出丝线攻击！”

在他好心为海瑟讲解完能力后，双掌一甩，满天银丝立刻在空中划出一个个完美的弧，由外往内包夹住海瑟，化作锐利尖刺攻击。

顿时，海瑟解放右手伤痕，同时从背后背包中拿出两瓶血液打破，让备用血液与伤口会合，在他能力支配下，迅速化作一片包住自己全身血红防壁，挡住了一切丝线攻击。

见到这画面，立刻就轮到儡影讶异，而也在这一瞬间，血红防壁立刻露出一个缺口，并从其中激射出一个巴掌大物体，往他脸上打去。

那东西速度不快，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身上就射出白丝将那东西绑住，固定在空中。

“瓶子？”等到东西静止后，他才看清楚那是一个装着深红色液体的广口瓶。

在防壁之中，海瑟迅速打破五六瓶血瓶洒在身旁防壁上，并凭借伤口和血液的联系，快速变化着外观，将其从普通的圆形防壁墙，变作有锥形尖刺的物体，向正把注意力放在瓶子上的儡影撞去。

眼见他攻过来，儡影立即将那瓶子丢弃，散乱白丝立刻回归手中，然后快速汇即成一把素白巨钻，与着海瑟的血红锥对撞着。

煞那间，红与白对决，两个尖锥护向抵制，一动也不动，仿佛时间静止一般。

僵持了一会，儡影突然动作，手中白丝巨钻开始急速旋转，凭借着这力量，瞬间打破了僵持，钻破海瑟血锥与防护，刺进了他左腹之中。

也在此刻，一个血红长矛从被打散的尖锥中产生，快速晃过儡影眼旁，打破之前被他丢在一旁的血红瓶子。

而就在他被此行为吸引注意时，早还在防护之中，就已经准备好的海瑟，立即将手中血液洒了他一身。然后不顾疼痛，硬是向前冲去，让白色巨钻将自身腹部挖出一块大洞，同时抱住儡影。

一回神过来，儡影虽然立即想要将人逼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身上的血，和海瑟腹部伤口的血，已经会合了。

眨眼间，满天深红挥洒，架构儡影存在的木头身体化成碎面落满地面，而他，则依旧挺立，在血雨之中。

“看来，是我的能力比较好用。”

如此说着，海瑟紧缩右掌，迅速将血液回收于手中，不过由于和空气接触太久了，大半部份都干了，所以回收血量不慎理想。

当下只好再从背包中，打开一瓶血罐，用里头鲜血加上手上的，一同将腹部的破洞补好。

“接下来．．．．先把她放下来在想吧。”

踏著有点虚弱的步伐，海瑟缓缓走道蜜坦身旁，正当思考要如何解开禁制时，一阵强烈白光突然自背后闪耀。

紧急转身，看到了，却来不及反应。

瞬间，无数细丝贯穿他全身上下，然后，大量血红不顾主人指挥，快速顺着丝线喷出。

“既然你的力量来源是血，那我只要放干你的血，一切就好办了。”

白光中，刚刚应该已经化为碎屑的儡影，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微笑操纵丝线，进行着放血工作。而海瑟，则是在他手中，任他鱼肉。

“该死！．．．．”

．．．．．．．．．．．．．．．．．．．．．．．．．．．．．．．．．

“碰！”

突然一计偷袭，重重打在正要来去找寻蜜坦的席菈背上，毫无预警的她，连防壁都还来不及架，就飞快陷入对面墙中。

体质虚弱的她，顿时咳出殷红鲜血，强烈痛处让她完全不能自己。

疼痛还未消去，头上又是一疼，草绿长发被人猛力抓起，用力甩出，然后在空中，腹部又老实挨了一计强击，笔直往另一头围墙撞去。

一连串攻势几乎夺走她的意识，让她这虚弱法师之身，受到其大创伤。

脖上一阵窒息，勉强张眼看去，只见本当被自己化为灰烬的爪影，正狂笑抓着自己，然后重拳．．．．再度挥下。

．．．．．．．．．．．．．．．．．．．．．．．．．．．．．．．．．

毫无预警。

事情发生太快，且又是在她正卸下防备的瞬间，攻击再度来到。

就在她准备离去之时，满天尘沙迅速涌上非雀口鼻之中，不断藉由她身上呼吸系统钻入，强大力量是她所无法比拟的，当下只能痛苦掐住脖子，想要逼出侵入体内的砂砾。

本该被消灭的娇小人影，突然出现在她身上，双手紧压住她口鼻灌入砂砾，口语中不带任何感情，缓缓发言。

“既然打不中，那就和你合为一体，力量，是我唯一强过你的项目。”

挣扎随着时间流逝，而越来越薄弱。

．．．．．．．．．．．．．．．．．．．．．．．．．．．．．．．．．．．

原因不明的，不小心（谜）在不注意情况下，了结掉蝶影的蒂娜，莫名起了罪恶感。所以当下也就没立刻离去，轻拍两下手，就开始为那可怜牺牲祈祷着，希望她地狱不会去太下层。

忽然间蝶影再度出现，同时手中银剑闪动攻向还在发愣的蒂娜，也在此刻欧非帝那也立即察觉到危机，快速化作漆黑长剑挡下攻击。

然而，挡住了一把，另一把却毫不客气，笔直刺进还不明了情况的蒂娜胸膛之中，溅出了鲜血，染红了她的夏服．．．

而在同时，失去力量来源的欧非帝那立刻消失于空中，让另一把长剑得到自由。

“这次我会好好疼惜你的～～小妹妹～～～～不过我只要头！”

凭空出现的她，露出了艳丽笑容，挥剑，快速往着蒂娜白细的颈子挥去。

．．．．．．．．．．．．．．．．．．．．．．．．．．．．．．．．

就在芠亚所司和涅西正在对峙时，突然间，整个大厅发出耀眼白光，之后四道能源快速从芠亚所司身上窜出，投射进墙中，然后消失。

“这是？”

察觉到不对，涅西不自觉发出疑问。

“创生法阵，和下午用在奥德兰克达的灭世法阵是刚好颠倒的。”

很好心的，芠亚所司露出愉悦表情，向他施舍着答案。

“这法阵联系了我和我玩具之间的生命桥梁，以崇高的我做为主体，让低劣生命的他们能享用到我能量，只要我不死，他们将永生不灭．．．”

“糟！”

一听他说明完，涅西立刻用启最高速往出口冲去，然而才冲到一半，身上（金色游皇）的自动回避系统立刻启动，用着奇怪姿势闪避突然从地面中窜出的水柱。

然后就在他扭曲身子要落地时，冰冷的触感紧贴在那，没被装甲给保护的颈子上，给他接近死亡的感受。

“被我抓到了吧，该死的贱种！”

水剑挥下，一抹鲜血挥洒空中。

．．．．．．．．．．．．．．．．．．．．．．．．．．．．．．．．

无境黑暗中，仿佛万年没有经历过的异样感觉，慢慢唤醒她那自我封闭的意识。

一连串声响，让她绝得十分烦人，周遭能量的流动也让她想要张口大骂，但她没有这么作，因为要如何开口，她已经忘了，连同自己一起忘记。

不想理会，因为忘记了反应，也不想在去想起，就如同自我放逐般，只是无声的存在，已经不想在思考了。

因为思考所带来的，只有无止境的痛苦与懊悔，所以她放弃思考，按照身体要求，诚实的拒绝一切会让她痛苦的事物。包拓自己的心。

突然。一股十分熟悉却又下意识反感的味道传入大脑中，虽不想理会，但，这感觉就像是催化剂般，瞬间勾起反应，让她不自觉的回忆。接下来，在起了开端后，种种本该遗忘的记忆，快速从脑海中浏览，然后．．．．

她大喊着。

“涅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