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所物语 第四节 深红的片段--异界魔物退治任务

?这里是哪里？

朦胧黑暗中，躺在粉红色大床上的优雀，慵懒低鸣后，缓缓睁开疲倦眼眸，打量所在环境。

一阵寒意，浅黄蕾丝窗帘在月光下摇摆，软绵绵大床几乎将身躯吞没，四周墙上挂满形形色色洋装、礼服，床头柜放置大量可爱玩偶、娃娃等装饰。

“死菊房间．．．我怎么在这？”

从这些充满少女风的装潢中看出所在位置，但却依旧无法想起躺在这的理由，用力摇晃脑袋，举起右手，想要将自己扶起．．．

一阵空虚感。

转头看去，才发现，从肩膀延伸，本该是手臂位置的地方，此时却是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

这让她迅速记忆起一切事情，想起那时为了救菊之助，所牺牲的代价，以及昏迷过去的理由。

猛然跳起，在左右皆不见人影的情况下，因担忧着菊之助安危，优雀立即往房门冲去。然而，由于缺了一手，重心改变，加上脑袋还在迷糊中，一脚跨出却是踩歪，整个人就重重摔下床铺。

虽然地上铺有美丽的长羊毛大地毯，让她这一摔完全没有声音，也没有受伤，但，在这之前的伤口，却发出剧烈抗议，疼的她完全无法发声。

等到痛处慢慢消退，她才扭曲着脸缓缓爬起，亮橙双眼正巧对上房间中那面等身大落地镜，因此发现一点事情。

微笑，因为看见身上的绷带已拆去，新生肌肤除了有点粗糙外，几乎和之前没有两样。

虽然之前都是一副不在意脸孔，但，毕竟爱美是女人天性，能够不留下伤疤，这实在让她高兴。

生气握拳，因为又被扒到一丝不挂，整个身体毫不掩饰地暴露在空气之中，要不是现在照到镜子，铁定会没有发现，就冲出去闹笑话．．．

要是知道是谁干的，这次不管怎样，都要把凶手红烧炖煮、杀鸡儆猴，看看下次还有谁敢扒她衣服．．．至少，要让那些混帐知道，扒完后要记得帮忙穿回。

最后，愣住了，因为，她的视线恰好停在肚子上，那团有如足球大小的圆形鼓起。

拍拍那团肉球两下，确定那真是长在自己身体的东西，接着轻轻一捏．．．．会痛，这表示那并不是黏上去的。

寂静。

她瞪着那团肉球，脸上充满疑惑与恐惧，在忍住不发出惨叫引人注意同时，用力运转脑袋，去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数分钟空白期，她首先想到的是，发胖。

了然的敲下手掌，并在挥空后，记起少了只手不能敲，就改弹手指，脸上因问题解决而浮现满意的笑。

然后，笑容迅速僵直。因为想到，不管如何，才过不到一天怎么可能就胖这么明显，何况她一直都在睡，没变瘦就算了，哪有可能胖。

不对？真的只睡几小时吗？

转头看下时钟和日历，确定日期和时间都正确后，慎重否决发胖的可能性。

难不成是怀孕！

脸色瞬间惨白，当下赶紧检查着身体，在确定没有绳子、不正常硬币大小等奇怪形状瘀伤，某处也没有红肿现象，身上也闻不出奇怪腥臭味后，才慢慢安心下来。

也在这时她才注意到，还过不到一天，就算是有了，肚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大起来，又不是气球。

所以她十分放心否决这可能性。

接着，她又假设起许多可能，从恶灵入侵到胃下垂都列入考虑，不过才没多久，就全都否决，只留下更大疑惑。

最后，她再次弹响手指，决定不再乱猜，直接去问别人比较快。

决定之后，立即就豪不客气，从墙上干了套分上下件、不会卡住肚子的紧身衣，和件看不清颜色风衣穿上，轻轻推开门，迈步走出．．．然后立即跳回。

因为她发现，在这三更半夜里，公司客厅居然灯火通明、站满人，就像是正在开会般发出细碎交谈声，顿时吓了一大跳。

由于她可不希望，现在这副模样被外人看见，所以就先偷偷摸摸躲在微开的门扉后，探头探脑查看客厅之人。

果然有外人。

除去本来公司内成员，在场还有魔染以及一位有点眼熟的黑衣蒙面人，分别站在黑色沙发两端，没有坐下yu望。

而在两人中间，看起来像是恢复正常的艾伊卡，则也是站着，神色紧张的不敢坐下，并不时帮忙倒茶水、端点心，丝毫不像名僧侣，活像是女佣．．．虽然在公司里她的确是。

唯一坐在沙发上，只有穿着睡衣，满脸疲倦，看起来刚被人从床铺挖起的修尔，和比玩具娃娃还像娃娃，乖乖坐着、丝毫没有动作、盯着桌上像是文献的纸张发呆的索亚。

至于公司主人──海瑟，此时静静站在阳台边，深邃蓝眼透过玻璃门凝望夜空，带着些微忧郁寂静，嘴，不时轻酌手中热咖啡醒神。

最后，就在优雀视线的正对面，则是一脸笑笑，丝毫看不出来下午还被人追杀到几乎绝望的菊之助。而在这瞬间，他也发现门后那娇小身影，轻轻歪着头，露出了关心神色。

而优雀则用中指回应。

原因不为别，只因为那小子到现在还是穿着菊姬的衣物。

“确定是她？”

忽然，站在阳台旁的海瑟，发出如此询问，让中途闯进的优雀，听得是一头雾水。

“嗯。”回应的是魔染，沾口酒葫芦中佳酿后，挂上慵懒笑意盯着手中葫芦。

“虽然我很不想，可惜，事实好像如此，从她的外貌、特征、名字，再加上当时偷复制下来的声音轨道，怎么判断都是那个在五百年前就该死去的家伙，生命的圣女───爱莲娜。”

“圣女？”听到陌生词句，埋首于菊之助交出之战斗报告书的索亚，遵循习惯，依赖的对身旁那人发出讯问。

修尔尝了口手中红酒，接着迷蒙疲倦眼神盯着那片血红，清清摇晃、把玩，用着稍嫌反感的口气，为身旁娇小解说。

“爱莲娜呀，生于奥德兰克达人魔混乱期间的家伙，在当时的奥德兰克达西北部，率领着信奉她的愚蠢人民抵抗周围凶猛魔族。

虽然能力很强，但也没活多久，没多久就和那群人类同时被杀光，正好应正好人不长命这句。呵，享年二十八。后人因为她的事迹，所以给了圣女这无聊称号。”

索亚点点头，虽然眼中还是一片迷惘，但也还是停止了询问，乖乖回首继续研究着敌方特性。

而在这时，正帮魔染换盘新甜点的艾伊卡，感觉出伙伴对生命圣女的不以为意，当下有点不满的指证他话语中不敬。

“修尔先生，请不要用这么随便的口气，虽然人是死了，但却是为了民众的伟大牺牲，我们应当敬重。”

“伟大牺牲，呵，我可不认为呀。”像是知道什么，修尔脸上扬起嘲弄，不理会身后传来的灼热注视，继续享用手中美酒。

“不过，既然是五百年前的人，怎么还会在现代出现？”

菊之助抓抓柔顺橘发，带着慵懒发言，正巧打断艾伊卡准备帮古人辩解的话语，也转移了众人注意。

“别人或许很难，但，如果是她，那就没什么好稀奇的，毕竟她可是能让往死者重生、重伤者苏醒的生命圣女。”

随口回答后，魔染再度灌酒，让脸颊染上嫣红和酒气，性感身躯轻轻跃起，坐在沙发椅背上翘着腿，展示那腿部美丽曲线，含笑解释。

“就如同她所得到的称号，能够让被意外夺取生命的人复活、瞬间治愈伤口是她得意的能力，而这能力，当然不只可以用在别人身上，也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菊之助了然点头，拿出折扇开启，遮着嘴，轻声回道。两眼视线则是若有似无的来回魔染那暴露装扮，陷入凝思。

“那，就算她活到现在也不是不可能啰。”

“可是，就算真是她，也没理由做出这些事情呀？”

听到这里，眼见都是一片认定爱莲娜为犯人的言语，艾伊卡迟疑了会，在鼓起勇气后，神色认真的举起手，表示异议。

虽然爱莲娜在宗教信仰和她并不相同，但因从小就有读过她的事迹，也对于那为了民众而努力奉献的精神感到崇拜，所以对于众人的话语，感到不喜欢。

“理由？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理由，要让一个人杀人，只要看心情就够了。像你们三更半夜把我挖起来相同，这种事情，完全没有道理。”

稍嫌不耐的话语自摊坐在沙发以上的修尔口中发出，摇晃着手中红酒，脸上扬起了令人反感的微笑，虽然极力压抑，但还是让众人察觉他的不悦。

艾伊卡这时才警觉到，修尔对爱莲娜的敌意，架构在睡眠不足的事实上，因而缄口不语，放弃挣辩打算，避免惹他生气。

“目的？”

海瑟缓缓转过身，无情蓝眼扫过众人之后，提出了最主要问题。而接在这之后，艾伊卡也跟着发出疑问。

“嗯，就算真是生命圣女所为，那她杀害众多少女、追杀菊之助、而且还把小雀．．．．”说着，脸上就流露不忍，无法继续开口。

听到有关自己话语，门扉后的优雀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专注盯着艾伊卡，想要探知现在的情况。

但在这之后，她却依旧不语，只是流露出哀伤表情静默，看得优雀是焦急半死，连番用着念力、意志力、心电感应等自己根本不会的技能，吹促着。

因此，丝毫没有发现，前方菊之助正不断对她做着眼色。

“你眼睛怎么了？”转头望去，修尔好奇发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困了───阿．．．”用扇遮嘴，菊之助疲倦打个哈欠，劳累双眼也跟着沉重闭合。

就在两人闲话之时，放下酒葫芦的魔染，挂上醉醺醺的笑颜回答，同时拿出张白色卡片舞动，引起众人注目。

“要说到目的，工会那边已经通知了，这是刚刚使魔传来的讯息，上头是将爱莲娜所作行动以及优雀现在状态，与工会内藏典籍对照后所得到的成果，至于内容．．．”

用卡片指着身旁、那从头到尾没有发半点声响、全身黑衣的她，醉眼微眯，微笑发出挑衅询问。

“不用我说，魔女小姐应该知道吧？”

瞬间，全部人的注意焦点集中在她身上，等待着回答。

“我说过很多次。”

略带寒意，虽不难听，却让人感到阴森的声调，缓缓从那黑面纱下传达不悦。

“我是死灵术师。”

“你猜不到呀。”瞬间，酒醉的魔染闪露出轻视，让在场一些知道非雀底细之人，心脏顿时加快一拍。

不加理会，低首，在发现某项事物后，面纱下的脸孔浮现兴致。接着，闭上眼，将自己的判断说出。

“强力能源体、适婚年龄的少女被杀、处女受孕。最有可能就是──神孕人受，那家伙，大概是想要创造人造神，虽然也有可能是其他，但对奥德兰克达而言，最有威胁的还是人造神───所以卡片上应该是写这吧。”

此话一出，在场仅有艾伊卡惊讶，其余皆是见怪不怪，无动于衷，仿佛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当然，索亚和暗处的优雀没有讶异的原因，只是听不懂。

“人造神！这有可能吗？这可是和神的权能挑战呀！”

艾伊卡讶然出声，下意识拒绝相信这事，以及藏在这事后面的意义。

要是人可以造神，那信奉神明的僧侣，又算是什么呢？

被戏弄的玩偶吗？

“可以，也不行。”海瑟像是怒她大惊小怪般，脸上不耐回应。

“虽不能造出神般高层级的生物，但，造出同等力量的生物，可以。”

“方法之一就是，神孕人受。”

接着海瑟话语，身为在场最年长的非雀，习惯性的协助解释。

“利用神遗留人间的力量，制造出圣胎，然后在放置可受孕女子体内，只要该圣胎接受母体，那即可创造出现世神。很困难，也很简单，只要能收集到条件，以及有着将近神的力量，就可以达成。”

艾伊卡脸上担忧表情，此刻迅速诡异起来，用着无法置信的口气颤抖询问。

“那．．．抱歉打断，可是．．．那．．你是说小雀会成为像圣母之类的伟大人物吗？”

此话一出，本来见他们聊不完，正打算先回头睡觉，等明天起床在问的优雀，当下立即愣住，脸上立即浮起和艾伊卡脸上同等诡异的表情，用着复杂眼神望着肚子上那块鼓起。

还在疑惑客厅为什么讨论这些的她，此刻才恍然了解，自己竟成了代孕人，而且───还是神的代孕人．．．

听到这声询问，非雀在斗篷下被乌黑面纱遮掩的首，缓缓摇晃。

“不会，因为会生下什么东西还不知道。但可以确认，绝对不会是圣者之流。”

“咦？”

非雀就像是不会累般，依旧维持站立姿势，口中冷淡传出不幸消息。

“我实在不认为，会夺取母体生命力来换取快速成长的神，会是什么好东西。”

鸦雀无声，因这忽然传来的消息，众人脸上或多或少皆浮起讶异，艾伊卡甚至没拿稳手中餐盘，让金属托盘落到地毯之上，洒落满地饼干、糕点。

接着，颤抖发出质问。

“你这话是说小雀会死吗？”她问得很焦急，也很慌张。

“肯定的，照这速度，在三天后、人造神现世同时，就会被吸干，连残骸都不会留。”

就在艾伊卡因过大冲击而傻住的同时，没人发现，魔染手中的酒葫芦悄悄龟裂破损，让浓郁酒液点点沾湿她手．．．然后立即蒸发。

“怎么现在才说。”海瑟皱眉冷声询问，而被询问者，也是冷漠回着。

“没人问，而且，我累了。”

前天帮那黄头发救命之后，就被海瑟半强迫进入研究，直到这里发生事故才得以休息，还没阖眼，就立即被带到这，为个直接去投胎比较快的家伙治疗。

她很累，也很不高兴，所以想稍微报复一下。

“现在要怎么办呢？”略带不善，她将目光转到已经没有笑容的魔染身上，冷冷发出询问。

“什么怎么办？”发觉注目焦点转到身上，魔染用放置在桌面的酒杯，倒了杯修尔正在饮用的红酒轻轻饮用，恢复平时醉醺醺笑脸反问。

“身为除魔师工会名义上的领导人，对于极可能威胁到工会事务的事物该如何处理，应该不用我这外人说吧。”

察觉到她在说些什么。魔染脸上笑容顿时僵住，随即恢复正常的回应。

“对于可能危害到奥德兰克达和平的事物，只有先行毁灭。所以．．．”深吸口气，闭着眼，用着平静口气缓缓续说决定。

“我会下令，销毁母体──优雀．爱提莉卡。”

啪！

木头声响顿时吸引众人目光。

“你又怎么了？”将脑袋后仰，已经略带醉意的修尔代替注视他的大伙，不悦提出疑问。

“没有，只是手有点麻而已。”菊之助苦笑回应，同时弯下腰将手中掉落的扇子轻轻捡起。

目光稍稍移到对面那扇，已经阖上的门扉，在没人注意的间隙，无奈感慨。

“等等，你在说什么！”

注意力从菊之助身上移回，艾伊卡继续之前口气，朝魔染大声质问，口语中潜藏了某种冲动，一种她陌生的情感。

“为什么要杀小雀！她也是受害者呀？我们不是应该想办法救她，而不是毫不考虑就直接把她杀掉吧！”

魔染嘴角挂上高傲，走到愤愤不平的她眼前，和优雀一般的橙色眼眸用着高傲神色直盯，而她也毫不退缩的瞪回。

魔染开口。

“那么你说，现在该怎么做呢？怎样才能避免让奥德兰克达因为这点小事，而受到伤害。”

“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艾伊卡连忙把头望向为小雀诊断的黑衣女子身上，两眼中充满期盼，看得她全身不舒服。

“只要消灭圣胎能量的提供者，圣胎自然崩解。”非雀避开那期盼，冰冷回道。

听到这，艾伊卡立即用着胜利姿态转头，不过还未开口，就被魔染悠闲截断话语。

“那──你知道能量提供者是谁吗？”

皆时，她愣住了，但随即想到一个名字，那个之前讨论出来最有可能性的名字。

但没给她开口机会，魔染继续追问。

“就算知道，那你能在三天之内找出爱莲娜的所在吗？”

“一定会有办法的。”她如此焦急回应，同时环顾周围，想要得到同意。不料，所得到的，却是一道道冷淡。

“一定会有办法的．．．要不然．．小雀不就．．．”

啪！

一巴掌迅速打在消沉的艾伊卡脸上，让她顿时惊醒过来，抚着红肿脸颊，恍神看着伸手打人的魔染。

“别再闹了，除魔师可是为了人民而存在的，要是因为她一人的死活，让邪恶的人造神降世，并且因此而让奥德兰克达的人民受到伤害，这责任你担当的起吗！”

她很生气，为了没人知晓的理由愤怒，并藉着理所当然的理由释放。

骂完这些话后，魔染迅速转头，脸上笑容因再也按耐不住而消失，怒气冲冲的对着海瑟三人喊话。

“对于你们，我很放心，但请看好你们的部员，别让她做出蠢事！”

说完，连听回应的时间都不给，就迅速离开客厅，往楼下走去。

这场零食会议，也同时宣到了结束。

参与的众人也在稍微对谈几句后，纷纷离席，该回家的回家，该回房的回房，在艾伊卡将地上脏乱整理好后，随着灯光关闭，温斯顿除魔公司再度归于平静。

直到一个小时后。

艾伊卡的房门悄悄开启，在低密度的灵力保护下，让门扉安静无声开阖，像鬼祟的贼，蹑手蹑脚溜到暂时用来让优雀休息的菊之助房门口，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引起因该在客厅沙发上补眠的菊之助注意。

深呼吸。

虽然知道这样不对，虽然明了为了救她可能会让更多人受害。

但见死不救，这还算什么朋友！

鼓起勇气，伸出手掌贴上门板，用灵力小声将门锁和门轴销毁，轻轻将门板取下，快速潜入。

首先入目的，娇小的身影。

不是优雀．．．因他在月光下，有着头美丽银丝。

是索亚。

当下立即摆出备战姿态，紧张戒备。也在这时，索亚用著令她讶然的速度做出了反应。

伸出手，指着空荡荡的床，用着迷惑眼光询问。

“艾伊卡姐．．．优雀大姐去哪了？”

．．．．．．．．．．．．．．．．．．．．．．．．．．．．．．．．．

深夜中的月光照应着寂静大街，疲倦黑猫悠闲走在宽广石版道路，然后轻轻趴下，用身体感受那份沁凉，调皮的尾巴左摆右晃，表现出心中愉悦。

然后一只颠仆的脚，用力踏上那乌黑猫尾。

寂静城市，响起凄裂猫叫。

“喔──在那里呀。”

优雀狂奔着，虽然视线不明、身子还在痛、衣服也忘了多带，浑身被夜晚寒气冻得要死，旦脚下依旧用着高速奔驰。

她就算在不耐，也绝对不要乖乖等死。

刚听到情况，心中只有错愕以及恐惧，没有想多少就冲了出来。而现在，在经过冷风吹拂后，心中有更多的是愤怒，对老姐的愤怒以及对那些乱搞别人身体混帐的愤怒。

“该死的老姐，还有那叫什么胜女的，究竟把我刚作什么！居然如此摆布我这可爱少女的命运！畜生──畜生───畜生！”

越想越气，越想越火大，目前的她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让那些家伙从灵魂的最深处发出哀嚎，并诅咒老天为什么要让他们活到这世界上，然后带着最痛苦的感觉下地狱！

敌人位置大约确定───既然上次是在游乐园遇见，虽然详细过程已经忘记，但现在自己应该是它们的目标，所以只要出现那就一定会来！

打着这主意，优雀就这样冲出奥德兰克达城门，往着郊区游乐园奔去，丝毫没考虑到实力差距，以及自己能不能撑着跑完到游乐园这段、将近五六公里的路程。

高涨灵力因为她极端情绪而具现出现，身上因此燃着火红微光，在黑暗中带来明显光亮．．．很好搜寻的目标不是？

全身灵力涨到最高的同时，优雀突然发现身后有某物体已着高速追上。

黑影───在移动───刚刚采到黑猫───是追兵！

“深红凝聚我手！爆热───火焰炮！”

用着无理头的思考模式推论出答案，她当下二话不说，转身就用仅剩的左手扔出强烈火焰球，在空中画出灼热轨迹往敌人打去，不过身体却像是太用力，在没右手可以平衡之下，整个人就如此往后倒下。

“哇呀！”

惨叫声后，意外的却没有摔上地，一个温暖略嫌瘦弱的胸膛，安稳接住了她。

“小心点，受伤的人太兴奋可不太好。”

入耳的是───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是熟悉的笑颜，接下来是───习以为常的开扁！

“呀哒！痛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