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偏头疼（重生） 22.萧瑾玥明白

裴衡的母亲曾经特别生气地说过，自己的儿子披了一张人皮，等把那层人皮脱下来，整个儿就是个兽。而事实证明，知子莫如母，裴夫人说得一点没错。

浓浓的夜色溶解了裴衡常年披在身上的那层人皮，显现出了他那肆意妄为的一面。

太多年的等待让他此时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或者说，在他在上一世决定拼尽全力逆转天命重新回到过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拔掉了他曾经自己给自己设下的那道藩篱。

而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将她变成为他的。

萧瑾?只穿着里衣，单薄的布料完全阻挡不住裴衡所向披靡的热度和他那无孔不入侵略性极强的气息。黑暗放大了她的感觉，她僵硬着身体被裴衡圈在怀中，他那强大的、令人恐惧的气息侵入她的每一个毛孔。她在裴衡的怀中低垂着头，暴露出白细的脖颈，像是谦逊地臣服。

唯有此时她眼中不停流下的泪表露着她的抗拒。

裴衡扶着她的肩膀，将这个全身僵硬的姑娘与自己拉开了些距离，他有些心疼地看着被他吓坏了的萧瑾?，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他应该放开她。他对自己说。

可是，直到现在，他又是也依旧觉得如今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尤其是她，更是那个他最极致的、虚妄的无法抓到手中梦境。

如果是梦境......如果是梦境的话......

裴衡轻轻地将萧瑾?重新放回床铺。在她躺下之后，他一手撑在她的脸旁，另一手则将她额前和耳边的碎发拨开，完完整整地露出了她的一张小脸。此时此刻的她满脸泪痕，并且不断地有新的眼泪汹涌而出。

萧瑾?无法说话，她看着伏在她身上的裴衡，看着他那与平时不同的眼神——嗜血、危险、疯狂，带着毁灭的气息。这像是她曾度过的方志中写过的海。海纳百川，平日里深邃且平静，偶尔海面上起了风，就会吹出一波波的浪，但这相比海真正的发怒却都是小打小闹。

当海发怒时，海面上会震起十几丈高的巨浪。当那宛若高楼一样的巨浪打过来时，一切都不复存在。

裴衡两手撑在萧瑾?两边，伏下身子，悬在她之上。她已经被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不敢反抗，也无法恳求。他很想将她脸上越来越多的泪一一舔掉，但最后也只是伏在她的耳边轻叹了一声。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说谎。裴衡你说谎。即便现在不会，可到了他将她按在身||下为所欲为的那一天时，她一定会受伤。

“别哭了。”他的声音几乎可以说是温柔似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他沉醉于她躺在床铺上看着他哭的样子，这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象出另一番他期满许久的光景。并且明白在今天之后，这样的她会占据他的梦境很久。

只是萧瑾?哭得更厉害了。

裴衡闭上眼，又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与宋修远退婚的事情，你同皇上说了吗？”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他压得太深不小心碰到，萧瑾?只觉得自己耳垂在他说话带出来的呵气中，突然触到一个实实在在的湿热。她不敢想那究竟是什么，只闭着眼睛，捣蒜一样地点头。

“那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