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武夫 0015 浴火重生

? “杀！”两队分开差不多的时候，胡大少发泄完自己的怒气，跳出帐篷，一脸吃人的模样，红着眼，命令手下对着乱臣贼子，一阵狂射。

“该死的小贼子，不要让本官抓到你，挫骨扬灰。”张牧野回到忘了一眼，催着自己的马儿想西北冲去。

没有了马三阻挠，他们逃得很快，但是带出来一万精兵，此刻只有四千多众，大水淹没的最多一两千，死的最多的是双方之间的厮杀，为了活命，敌我不分。

“该死！”胡大少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

一万五千精兵，此刻只留下6000多人，自家家兵几乎死了干净，家奴更是几乎绝迹，一个脸阴沉得滴出水来。

“该死的！该死的！王第志我跟你不共戴天。”胡大少将一名乱臣贼子砍成肉末，这才羊头忘了一下虎山，想看到王第志似的。

“胡少爷，目前不是悲伤、发怒的时候，调集这么多兵马，现在有损失这么多，主要马匹夫还活着，我们无法向上级交代，必须杀死马匹夫才好交代。”柳智囊看着悲痛的士兵，但想到柳相的愤怒，心在惧怕。

“还想我怎么杀，该死的马贼谁知道逃哪里去了，本少怎么杀？本少怎么追？”愤怒的胡大少，踏前一步，盯着柳智囊的脸，唾沫星子喷了一脸。

“此时，我不知道马匹夫逃哪里去了，但是他的老巢空虚，我们抢占下来，一可以缓解辎重的损失，我们的士兵箭矢太少了，只留下一人几根箭了；二是，抓住马翠花这个贱人，逼迫马匹夫，也可以安慰安慰少爷的怒气。”柳智囊说着挤一下眼，一副男人都懂的眼神。

“恩！这确实是不错的注意。”胡大少不知何时拿出折扇，扇了扇，脸上恢复了自信，一拍折扇，让士兵准备一下，向着马匹夫的老巢进攻而去。

胡大少不知道，在他们辗转向上河道追杀马匹夫老窝的时候，下河道，一群穿着朴素的农民，七八千之众，正干得起劲，热火朝天，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在王第志修建的宽阔大道上，一辆辆装的满满的大车向山中涌去，不知疲倦来来回回。

恶魔的微笑，大水不是第一步，也不是最后一步。

马翠花站在自家城墙上，望着东方微亮的东方，眉角微霜，晶莹的露水沾在上面，在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细眉微蹙，一脸担忧，不知道一群饿狼想她扑来。

山涧内，王第志睡得迷迷糊糊中，一阵骂声将他吵醒。

“该死的，叫你们骑得慢点慢点，不要那么整齐，不要那么整齐，你看你他妈指挥的，偏偏不听，这他妈天亮了也到不了。”胡满清作为这次的主将，最高指挥官，指着他的副将柳吉星唾沫星子喷道。

作为主将，这一路上憋着一肚子火，眉毛气得翘了起来，应该是全权由他指挥这路大军，但是副将柳吉星仗着柳相的旁系血亲，对他的指挥指指点点，甚至不经过他的命令下令。

“哼！骂什么骂？本将觉得这是人为的，目的就是延缓我大军，不让我军快速到达目的地，可见马匹夫已经山群水尽，这么好的表功机会，怎么能让给你那自大狂的弟弟，他就是一个废物。”

柳吉星坐在高头大马上，双手交叉放在自己胸前，熠熠而谈，有种指点江山。

让上面偷偷潜听的王第志吓一跳，还以为被这副将察觉他的目的，打算撤军，但最后看着不和的正副将，一颗心放了回去。

“你敢骂我弟弟，找死！”哗啦啦胡满清的亲兵抽刀怒视柳吉星，

“哼！本将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别以为仗着一个主将，就对本将指手画脚，本将不吃你这套。”柳吉星藐视一眼胡满清，平视着。

“你！”胡满清气的手哆嗦，瞪了一眼柳吉星，但此人怡然不惧，一甩手，调转马头向后面去了，认损了。

“哼！你们这群饭桶，给本将加快速度，慢吞吞的，本将没给你们吃饭吗？”

啪！

抽了一鞭，搬石头稍慢的士兵，打破该士兵的眼角，血喷涌而出。

啪！

“快点，再敢耽误，要了你的命。”柳吉星说着又是一鞭，打的这位士兵皮开肉绽，咬着牙，抱着石头跑了。

“恩！”柳吉星看着明显加快的士兵，满意的点点头，这里想他才是老大。

王第志拳头紧了紧，二军交战，各为其主，死在所难免，但这种不把人命当人命的狗官，他恨不得撕成二半，五马分尸，推动自己前面的石头，砸死该死的狗官。然秦琼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主公，此时不能意气用事，二军对垒，刀剑无眼，死伤无数，我们手上都沾满累累鲜血，有何理由指责别人。

在这个乱世，人命如草芥，想活命只有杀出一片朗朗晴空，还天下一个太平，你杀他一个还有无数个他，什么时候才能杀完，只要天下一心，除掉柳相狗贼，这才是人们心中期盼的。

不能意气用事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他们是可怜可悲，当他们穿上这身甲衣，就是柳相的抓牙，谁知道他有没有欺小霸老，要是他是恶人，是主公你爸这样的恶人救下的，他们会害死更多的人。

只要天下太平，有刑律，无辜才会减少，欺老霸小才会减少，主公要三思，不要因小失大。”

“可！”王第志咬咬牙，偏过头，他无力反驳，因为他双手沾满了鲜血，有何指责别人，他还要亲手杀死他们，比起毒打算什么，那只是皮外伤，而他要的是他们的命，心中满满是罪恶感。

但在这个乱世，不该怀有仁慈，杀戮才是唯一主题，只有这天蓝了，杀戮才能结束。

“呵呵！我真傻。”王第志傻傻一笑。他居然五十步笑百步，可笑的可怜。

“主公，这天下需要心怀仁慈，只有心怀仁慈者才能得到这天下，平静前的杀戮，是用鲜血铺成的，哪个朝代不都是这样，那个将军不是踏着千骨登顶成名，只有经历无情的杀戮，我们才渴望和平，渴望平静。”

秦琼盯着王第志的眼睛，好像是看穿了世间生死离别，好像从历史的车轮中踏步而来，沉淀后的苍茫，厚重。

“被柳相剥削的他们无家可归，妻离子散。”秦琼指着王第志身前李飞等人道。

“看看身后的弟兄，他们为什么不顾生死站在这里，是一颗杀戮之心，是柳相逼迫不得已，谁不渴望种田蓝山下，是柳相，是那些为得到天下的狗贼，逼得我们走上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