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所物语 第五节 深红的片段--异界魔物退治任务

?难掩的恶心感。

正如优雀所预料，再度来到游乐场的他们，没过多少力气，就从鬼屋中穿梭到那以前和菊之助一起去过的深红色空间，尽管这次抵达依旧是莫名其妙。

而这次，那深红色空间整体来说，不知道为了什么，让优雀的反感巨增，才到没多久，诡异气氛就压迫得让她喘不过去。

血红天空，抬头望去只见大量鲜红液体有如生命般漂浮在空中蠕动，使照映下来的光，是明暗不定的深红。四周像是游乐设施的机器不再运作，只是发出喀喀声响抖动，成为一旁会溅血的装饰，因主要机关上都卡上一具绞成碎片的染血布娃娃。

以前那些代替游客散步的诡异娃娃，现在全都被人分成好几块，配上不知道是动物还是人类的内脏，洒落满地，让地面积了约一公分厚的深红污垢，以及空气中那刺鼻浓郁血腥。

环顾四周后，优雀心中只想大声抱怨一声．．．

“这里不错。”

抢在她之前，海瑟像是满意的点点头，发出评语，让正准备大骂特骂的优雀顺时愣住，僵硬转头，用着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

“你说这里不错？”口语中是愕然与厌恶的混合。

“非常好。”冷淡回应，海瑟同时不留痕迹的让一滴自身血魂融入地面血污，并迅速夺取控制权。

不错，这场所．．．．就像是为了我的能力所准备的。

就在他准备用地面的血垢来查探周围情况时，优雀突然爆叫出声，让他无法定神搜寻。

“你太奇怪！你．．．异常！你．．．不是人！居然说这里非常好！快说，你是从哪个星球派过来的间谍！”

“这会奇怪吗？”转身，询问。

“当然！”见他还是一副理所当然，优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无名火。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正常人都会觉得恶心吧！再不然也是讨厌、反感、厌恶，反正！绝对不会有人说这里非常好！如果来的是死小菊，他现在搞不好已经吐死了。”

“你想菊之助陪？”从话语中找出重点，海瑟如次反问，让优雀脸颊火红的愤怒喊道。

“才不是！我只是在说你这家伙异常到无可救药！”

海瑟没做出反应，只是居高临下看着过于激动的她，久久发出一句。

“好了吗？那就走吧。”随即忽略她的叫骂，当作没事般转身就往远端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优雀充满了想扁人的念头───好想打他、超想打他、想要动手到让人无法忍受这股冲动。

“装备还习惯吧。”

就在优雀打算冲上给他暴栗的同时，海瑟突然发出询问，打断的攻势。

而被他提到这点，低头打量下自身装备后，优雀顿时遗忘掉全部的恼火，喜悦的握拳，感动回应。

“完全没问题！”

她现在所穿的，是件类似之前在矿坑那套的装备，一样是法袍为底、轻战甲为主，带着有很多口袋的佣兵腰带，手脚穿上战士般的皮革手套、靴子，并挂着一张弓和两把长短不一的剑。

不过不同的是，这套装备的颜色全是深黑，不论是法袍还是弓身。而穿着起来，完全感受不到重量，质感也非常舒适，让人一下就能分辨出这是极为之高级的装备。

而这身装备，正是她之前在工会肖想很久，但却完全买不起的超高档货。

这点让她感动到几乎流泪───

“是吗？”停下脚步。

“那就开始吧。”

优雀顿时满脑疑惑。

“开始？开始什么？”

就像是在配合海瑟话语般，一抹清澈到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喷泉，立即从两人眼前冲出，溅下满天水花同时，于深红天空汇集人形。

牠有着布满鳞片的身躯、蹼膜的手脚以及鱼鳍，整体外型就有如海中魔物──半人鱼般，但就有如风之灵，在本来嘴巴部分却又多长了张惨白脸孔，用着鲜白眼珠望着两人。

没有任何攻击行为，只是慢慢降下，然后深深对优雀弯腰行礼。

“伟大之崇高圣母，请依循吾之带领，抵达神之殿堂。”声音不同风之灵，格外的清澈悦耳。

“圣母？叫谁呀？”优雀走到海瑟身旁，抬头询问，而他则是毫不犹豫的平静表示。

“你，照惯例，圣母绝对不会是男的。”

“咦！”顺着海瑟回答，她发出混杂恶心与反感的惊叫。

“伟大之崇高圣母，请依循吾之带领，抵达神之殿堂。”

橙色眼眸随着转头，错愕望着那对自己必恭必敬的家伙，心中顿时起满鸡皮，恶心到无法自我。

“圣母？这种辞汇用在小艾身上还可以，对我．．．太做作了吧。”

“别抱怨。”海瑟单手举起，地上血污立即恢复液态，化成无数裐丝飞奔至手，螺旋缠绕成巨大血红钻头，同时对着那像是使者的生物发问。

“如果不接受，你会如何？”

那生物稍微愣了两秒，惨白颜面上，本来空无一物的眼框，慢慢长出锐利的金黄兽眼，直盯海瑟开口。

“吾乃水之灵，将奉主上之令，强制处理。”

海瑟嘴角不露痕迹微笑，用依旧冰冷的深蓝眼眸望着那水之灵，低言朝身旁娇小询问。

“打，还是等下。”

优雀嘴角浮现激动，将背后弓身拿起，狰狞回应。

“先打再说，这口气不发泄发泄，我心头不爽。反正那什么劳的神之池塘我大概知道在哪。”

“哪里？”先做确认。

优雀用眼神示意，让他看向水之灵身后不远处那飘在空中的平台。

“那玩意我上次来的时候没看过，所以应该就是了。”

“那．．．”海瑟两眼顿时露出杀意。

“先下手为强！．．．──炎鸟激煌突！”

瞬间，优雀立即将弓指向海瑟前方的水之灵，利用之前一直默念的祷文，将手中火焰化成菲妮克斯型态，放上弓成为箭矢，拉弦用力射出那火焰之道。

而配合着她，海瑟也运用那惊人的筋肉力，快速从炎鸟下方冲刺而出，后发先至的单手贴扶地面、转个圆弧绕到水之灵身后，同时右手掌血钻立即瞄准眼前那布满鳞片身躯打出。

火焰消散、血钻崩解。

水之灵分别向左右伸出双手，轻易就将两人攻击打消，同时从手掌射出三叉戟，插近两人双脚之中，使其不能移动。

“吾乃水之灵，水之统驭者，既汝等如此，那吾只好强行处理。”

手中再度化出一把三叉戟，遥指正在努力想要恢复移动能力的优雀，悠悠放话。

“吾不会重蹈风之灵覆辙，此战将全力以赴。”话语完结同时，人也冲出，挥舞的手中武器攻向优雀

“你要全力以赴我没意见，但请先等我把脚拔出来！”

而她眼见水之灵突然杀来，立即如此慌张喊叫，不过水之灵是一点停下的意味也没，趁人还在努力用仅存单手拔那钉在脚旁的三叉戟时，瞄准头部用力刺出。

康！

血红构成的长镰，不偏不倚从后方栏住攻势，卡在三叉戟上，不给刺出。

“对手，是我。”

海瑟用力挥动那将近两人高的血红镰刀，将水之灵重重向后丢去，并在顺手丢出血斧帮优雀打碎三叉戟后，立即迎向还未落地的牠，用力斩下。

“炎灵凭依，具现化生，成为我的武器，成为我的工具───炎魂炮！”

而优雀也在恢复行动同时，打开腰带拉链，从中拿出数颗煤矿用力扔出，藉由灵力将其转变成火红圆球，配合海瑟行动射出一道道灼热光线攻击着水之灵身上各大要害。

“愚蠢。”

水之灵突然变形，将本来头后脚前的姿态变成相反，让自己面对冲来的海瑟，接着双手高举，从地面中叫出深蓝水幕，在阻挡热线攻击的同时，让无法停止的海瑟以及炎魂炮撞上，顺着水流向天空飞去。

“炎灵凭依，具现化生，成为我的武器，成为我的工具──v．s．f．r！”

还未落地，海瑟冷静辉出血镰，恰巧挡住由下方突袭而来的三叉戟，并趁着水之灵在闪避优雀所放的术法之时，迅速转身，顺着vsfr那两道划破空气的灼热光柱，以反方向辉出血镰，斩向牠的脑袋。

然而这时，水之灵却是转身背对，手中三叉戟缓慢挥动，在空中造出无数冰锥，已着广角度对准她──正处于施法状态而无法移动的优雀──所有可能闪避的方位。

眼见如此，海瑟立即改变行动，将血镰扔出，变化成合适血盾，飞过水之灵身旁，立在一脸错愕的优雀身前，把她完全保护起来。

瞬间

冰锥射出

血洒落

满天冰锥就这样穿透过水之灵的身体，全数钉上海瑟胸腔、腹腔、四肢．．．以及那张俊美，此时却毫无血色的脸孔。

“冰山！”

．．．．．．．．．．．．．．．．．．．．．．．．．．．．．．．

奥德兰克达郊外森林区域，一辆有着拜所斯家印的华丽马车，正在三匹训练优良的骏马以及牠们驭马师的带领下，飞快往着那名为沉默之丘的森林游乐园跑去。

而在马车中，那宽大的休息室里，修尔、索亚、艾伊卡此时正坐在其中，各自用着各自的心思与态度，看着那躺在艾伊卡大腿上接受圣光治疗、昏迷不醒的菊之助。

他那菊黄柔顺发丝此时布满焦黑，失去以往光哲，鲜少受伤的肌肤有着无数烧烫伤，秀气脸庞失去神采沉睡，两手无力垂放。

久久，艾伊卡忽然叹气，停下治疗圣光后，用着手巾擦去脸上疲惫汗水。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转头，褐色眼眸望向正在整理卡片盒的修尔，发出了疑惑询问。

“你只要从技术层面来想，就应该知道答案了吧。”没正面回应，修尔柔和望着陷入苦恼的艾伊卡如此回答，同时从身旁置物架上倒了杯红酒递去。

轻轻摇头回绝那酒，艾伊卡低沉看向地板。

“是吗？因为阻挡，所以铲除。问题是．．．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是应时应地的，立场不同，就只会是敌人。”熟练分类，单手将卡片一一按照顺序放进腰带拉链中后，修尔自己将那杯红酒喝尽，留下空杯再度倒满可乐，递给一直默默无言的索亚。

而他，脸红接过，小心翼翼的捧着杯口浅尝。

“这．．．还算是朋友吗？”艾伊卡疑问，而修尔则是毫无迟疑的点头

“当然是朋友，如果你所认为的朋友就是要互相关怀、帮助、不能背叛的话，那未免也太蛮横了。”

“蛮横？”她皱眉，为这个从没人拿来形容自己的词汇。

修尔双手抱胸，慵懒躺在椅背上微笑点头。

“没错，就是蛮横。虽然是朋友，但他们也是一个个体，有自己的思想、梦想和妄想，而这些则不一定会和你的想法相同，有时甚至相反。

而这时候你还要求你的朋友，继续去做你所想要、而和他思想相冲的事情，这不是蛮横是什么？朋友就只是朋友，不是为了让你顺心而诞生的奴隶。”

说完这一大串后，修尔为眯着眼看着前方那低首咬唇的她，嘴角流露出苦笑。

哎呀，看来说得有点重，希望等下战斗时不要失常就好。这类型的女孩子，就是喜欢钻牛角尖。

“我可以问点事吗？”突然间，艾伊卡像是下了决心，抬头直望着含笑的修尔，认真的发问。

“当然可以，只要无关人命的话。”他抬手表示同意。

“魔染．爱提莉卡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修尔扬眉，在打量完她神情之后，发出反问。

“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和她那样的人做朋友呢？”

修尔笑容顿时消失，换上艾伊卡从未见过的冷淡。

“首先在回答前，我想询问，什么叫做那样的人？”他拿过索亚喝完后，放置在胸口的空杯，没留意到他那微小抵抗，在那其中倒满红酒。

“你．．．生气了吗？”两极化的反应，让艾伊卡顿时不安起来，手足无措的迟疑询问。

堆叠出微笑，虽然比起菊之助的演技还差的远，但用来瞒过这小女孩却足够了。

“没的事，说吧，我没有生气。”

见修尔如此，艾伊卡这才安心的大胆说出。

“因为，她不但对自己亲妹妹如此恶劣，一遇到事情就完全不理，现在还把朋友打成这样，像这种自私的人，你们为什么会和她成为朋友呢？”

笑，在索亚脸红的注视之下，他缓缓喝着红酒，一点一滴的温和送入嘴中，任由舌头舔尝，在咕噜一声吞咽入肚，一切都是如此缓慢。

轻轻放下空杯，在艾伊卡的注视下，低首回答，脸上带着的是轻松笑意。

“她是个优秀的人。”

“咦？”

“她是我们那一届天生资质最不好的，也是最努力的。虽然她那人不能说是热心公益，但遇到危险时却总是第一个出现。整天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却是我们之中最认真的一个。”

想起就学期间的往事，修尔脸上不禁浮上笑容，然后在注意到艾伊卡讶异表情后，苦笑询问。

“怎么，会惊讶吗？”

被问到的她老实点头，其认真模样让修尔差点笑出，只好用平时修为忍住才不会破功，继续维持感性表情说着。

“她也是个非常尊重生命的女性，每次任务，不论多么危险，她都会把别人的生命放在最前面，也因此老是把自己弄得全身是伤。

呵．．．说了太多废话。总之，她是一个表里不一的滥好人。”

说完，修尔立即把注意焦点放到艾伊卡脸上，果不其然看见她困愕与混乱的神色，这点让他感到满足，同时把话题切入重点。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艾伊卡你．．．其实是很霸道的人吧。”

被如此形容，艾伊卡脸上顿时只留下愕然，呆呆望着修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她。

修尔含笑，在继续帮自己到红酒的同时，为以上话语解释着。

“我所谓的霸道，不是指行动，而是指你的心。”

“我的心？”她不懂。

“没错，你实在是很容易就因为一些事情的表面就自己决定了正邪，然后一股脑的要维护正义，而对自己所认定的邪恶加以排挤。这可是很不好的观念呀。”

看着渐渐把头垂下的艾伊卡，修尔继续念着，不为什么，只为了稍微教训她之前对魔染的口气，以及打发时间。

“像对于魔染，你也才和她相处连一天都不到，就恣意断定她很自私，理由只因为她对你朋友有害，不觉得这样说来，你比她还自私吗？至少人家是为了奥德兰克达，而你呢？”

说完，修尔就带一口气将杯中物饮尽，兴味十足的等待艾伊卡会有如何反应。

“但是．．．如果她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是个把别人生命放在前面的滥好人，那她这次为什么．．．”

“每个人都会有他自己的理由，就算是朋友也无力干扰。”修尔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确实纳闷。

今天的她，实在反常。

“是吗？那我想去问问看。”

“呀？”听到这话，修尔沉稳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望着前方那好像又下了什么决心的艾伊卡不语。

“我想和她道歉，同时要向她问清楚，她这么做的原因。”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坚定到让修尔有不好的预感。

这下．．．大概又被抓着脖子猛摇，听她在耳边大骂为什么要乱说话了．．．．呵呵．．．呵呵呵。

转头看看倒在艾伊卡腿上，那个令人羡慕的可悲家伙───看来这次不只是会被打．．．还会被打得很惨。

就在修尔苦思，要用怎样的藉口避开这次血光之灾时，马车却停了下来，并从前座传来了叫唤。

“少爷，沉默之丘到了。”

一听到这声，艾伊卡和索亚就立即站起，推门就走了出去，速度快到修尔差点来不及叫住人。

“等等，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修尔先生没有时间在慢慢磨蹭了，在耗下去，小雀会很危险的。”艾伊卡转头用着抱怨眼光回应。

“至少也先决定一下战斗方针吧？”对于她这番强硬话语，修尔只能无辜以对。

“不用了，我自己一组，你和索亚一组就好，分头找比较快。你说这样好不好，索亚？”态度强硬说完这话后，立即屈身和善的询问索亚意见。

而他，则是乖巧的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就自动自发回到车上，拉住修尔的手往车下走去。

眼见情势如此，修尔也不能怎样，只好乖乖遵照指示，用纹章卡打开空间道路，分成两组去找寻优雀或生命圣女了。

她果然．．．．很霸道。

．．．．．．．．．．．．．．．．．．．．．．．．．．．．．．．．

“就这样？”轻蔑，在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出现。

血红喷洒，代表的不是生命流逝，而是反击的时机。

在优雀注视下，全身插满冰锥的海瑟，突然从落下姿态起身，于半空中用血液将入体内的冰锥逼出，并不浪费的把喷洒出来的深红化作两副长鞭，左右各一的快速挥洒，同时对着发愣的她大声命令。

“攻击！”

看着空中，那全身浴血、满身疮痍却面不改色维持攻势的他，优雀瞬间回想起，在走进这个空间时，他所说的那句话。

（等下战斗，无论我怎样，都不用停下攻击。）

嘴角泛起微笑。

“原来是这意思，真是抱歉拉！”

瞬间，单手指向一样在空中的水之灵，激昂的灵力绘画出美丽的火红图腾，并和另一个红色六芒星法阵重叠，恣意漂浮在她身前。

“火焰呀在我面展现出最原始的型态，遵从我的愿望成为赤焰之道，伴随着陨星般的光芒，开启通往彼方的道路！炎之阵爆连牙！”

火红兽牙由法阵而生，咆啸出凶猛兽鸣，撕裂空气奔走，毫不留情的夹带毁灭之焰，咬向水之灵那布满鳞片的身躯。

没料到有人可以在被万锥刺身之后还能如此灵活，水之灵顿时居于下风，在情忙之下，只能快速创出两把三叉戟夹带强烈水势舞动，将红之牙、血之鞭阻挡在外，但也落于被动，无法反制。

而情况没僵持多久，就在海瑟落地之时改变。

那瞬间，他立即用手中血鞭钩住水之灵下方、一个由自身力量所构成的血栓，然后猛力拉扯，藉由反作用力迅速逼近到牠身旁。

而看见海瑟这举动，优雀在边施放炎之阵爆连牙的同时，嘴里迅速念着另外一段祷文，用着视线索订方位。

水之灵在压力减轻的同时，立即挥手在侧方创出强力水柱冲散连绵不绝的火红之牙，同时持起三叉戟，将其复制成数十把，迅速向下往海瑟身上扔去。

一时间只见戟如雨下，夹带厚重水压企图将他困住。

“血鞭狂舞！”

血之鞭再度飞舞，毫不间断的迅速鞭打在层层水幕、一点一滴快速消减其威力，最后猛烈打散、同时将那隐藏其后的三叉戟全数打断，自己则趁这千分之一秒空隙，飞跃而上。

“blooddrillhurricane──血钻风暴！”

左右血鞭于右手腕上交错，编织成巨大血钻。

“火焰呀在我面展现出最原始的型态，遵从我的愿望成为赤焰之道，开启通往彼方的道路！炎之纹章！”

火焰纹章，经由优雀祷文显现在水之灵身上。

威猛血钻撞上深红纹章，并在这一刻用着连海瑟也没料到的剧烈，脱离掌控，往着水之灵身上打去。

有如红色的流星────划过天际───

身体残骸四溅，水之灵那不算魁武的体型顿时少去一半，圆形的巨大破洞将胸口打穿。

接着，那本该无表情的苍白脸孔，却扬起的诡异笑容。

不给任何人反应时间，牠的左手立即化作巨大蟒蛇，不由分说对准身前海瑟，张嘴咬下，用将近成人大小的巨牙贯穿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身躯。

血花洒落，那蓝宝石般眼眸顿时黯淡无神，大量鲜血经由巨牙上的放血孔喷出，伴着飞扬蓝发舞动。

之后，蟒蛇就压着海瑟用力往地面撞去，在清脆的骨碎声下，进入了数十尺的地底。

看到这一幕，优雀整个人顿时傻住，直到那水之灵在召换水元素将残破身躯补其、走到自身面前时，才突然省悟，单手指着牠大叫。

“你这家伙，和那头怪鸟一样！”有着纯元素构成，不怕物理攻击的身躯。

牠再度叱笑。

“吾讲之，吾将不同于风之灵之错误也，优势之所以优势，乃是在隐藏的先决下。”

“可恶！”

想要反击，但水之灵却比她快，抢先出手，用三叉戟在其的手脚划上深深伤痕，放出大量鲜血，引起她一阵惨叫。

“尚且只需汝肚中圣胎，卸去四肢较为便捷。”随手甩去戟上朱红，用着高傲语调微笑表示。

“此乃，吾之慧也。”

“却不够小心。”

突然间，话语从身后发出，让水之灵徒感讶异，才正转身，一只手就迅速穿进身躯。

“好久没用了，血红祭礼！”

有如血般朱红，瞬间侵略牠全身遍体，然后───在液体与液体剧烈冲击下，炸成碎屑消失在空气之中，连同水之灵这个存在。

余下体液如同水洒，滴落在那张冷峻脸孔。

是海瑟。

“没事吧？”

在解决水之灵后，海瑟徒步来到因强烈剧痛，而趴倒在地的优雀身旁，望着那纠在一起小脸询问，同时顺手将自身血液混进她伤口，协助其治愈。

“这话应该是我要问的吧？先生．．．没想到你这么猛。”泛起苦笑，打量着那全身没一处是完好的他。

受到这种伤势都还没死，怪物．．．．

“不用担心我，快把伤治好，我们就立即出发。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就叫做太监不急，急死皇后吗？”

“反了，还有是皇帝不是皇后。”

“知道知道，奇怪，干麻每个人都在挑我语病。”

就在两人用着应该可以算是闲话家常的对谈，等待伤口复原并且休息的时候，一抹纤白身影忽然从光影中出现，惊起了两人注意。

来人不是谁，正是他们所找寻的目标，生命的圣女──爱莲娜。

依旧是白袍袭身，乌黑秀发飞舞，不过此时的身影，却不再如以往模糊，而是清系可见的真实肉体。

“喂──冰山，你还能打吗？”看着那忽然出现的她，优雀不动声色的向身旁海瑟低声询问。

“随时可以。”阖上眼，让本就快速的自体恢复机能再度增快，然后开眼，眼中充满着对于未知的兴奋。

“是吗？连水之灵也。”

先不理会负伤的两人，爱莲娜在打量完四周后，如此感慨。

“虽有智慧，但却没又细腻之心，所以才会如此．．．．”

抬起头，望向已经准备好开战的海瑟，本来有如湖水般平静的脸庞，乍时起了波动，用着不客气语调质问。

“你这不被承认的生命体，是在阻扰那伟大之神的降临吗？”

“我只是不想浪费奠仪费。”

海瑟正经的话语，听在优雀耳中却很不是滋味。

什么嘛───就算我已经知道你是这种人，也不用讲这么明吧？

爱莲娜微笑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