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所物语 第五章 第一节 月夜之陨星-- 无人委托的任务

?人潮来来往往于假日里的奥德兰克达，蓝天飘着和平白云，吵闹回荡于街道散发活力，人民丝毫没有对一礼拜前的危机有所感觉，如同除魔师公会期望的悠闲。

街道上，一架着洁白洋伞的白华餐桌，此时正坐落温斯顿除魔公司众人，悠闲聊着天、喝着茶，身旁堆满杂物，显然是刚去购物回返。

不过女孩们脸上并没有以往购物后得满足感，各各有所心思，有乐有哀，不过这些并不会是索亚会关心的事。

今日的他，打扮穿著有别以往，怠色秀发梳理整齐却不显呆版，白色小可爱配上同样洁白的短裤，露出毫无瑕疵的白净肌肤和毫无赘肉的小肚子。脸上神情依旧冷淡，给俊美小脸更增冰霜气质，使整个人有如完美的冰雕娃娃，吸引路上人群、不分男女的注视。

这是修尔和菊之助合力之作，虽然索亚本人对于装扮成这样的原因感到疑惑，不过既然能让他的修尔兄高兴，也就安分接受，只是在怕冷之余，多加了件洁白的高领短外套避风，同时用领口遮掩那些让他厌恶的路人眼光。

喊叫就在他乖巧坐好、正出言用他那稚气未退的声音点杯最喜欢的可乐之时，从身旁那终于爆发出来的少女口中发出。

“实在是太过份了！”

她的体型有如七八岁稚龄女孩，绑着两条粉红马尾辫，大大的在背后悬挂，几乎垂地。与着发色相同的凉爽洋装，配上浅黄夹克，赤裸脚踝套上俏丽凉鞋，胸口则挂着一个金黄色闹钟，装扮出邻家女孩的气息，让人感到可爱与着丝丝温馨。

而如此可爱的她，却是甫一入座就开了瓶啤酒，并在用力把手中啤酒干完后，如此愤怒喊叫，惹来街上众人注目。

口气十分愤恨，但所传出的稚气儿语却引人发笑，配上其狂点酒类饮料，有如喝白水般饮酒的举动，让人倍感错愕。

不过她这等举动，在这两三天内却是已经让索亚见惯不怪，只是用期待眼光凝视著然侍者，等待他把那乌黑冰凉饮料送来。

这次出言制止的，并不是往常的僧侣，而是坐在她对角，梳理菊黄色短发的美丽男子。

他有着如同女子般脸孔，以男子来论稍嫌瘦弱的身躯，遮掩在和族特有服饰，有着宽大衣袖和单薄衣料的深紫色浴衣里，给人典雅之感。但嘴角那若有似无的微笑，配上手上提着短小折扇耍弄的举动，更让人在典雅之余，发现丝丝轻薄。

“我说可爱的优雀小姐，你的心情我能够体会，但也别突然发起酒疯嘛。何况年纪小小就如此牛饮，对发育不良的身体伤害可是····”

语气之中充满善意，但显然劝解手法过于低劣，话语尚未结束，灼热火球就狂野奔来，并将他用来阻挡的折扇炸成火花，让菊之助在心疼之余，直呼惊险。而哪偷袭之人，则没半点悔意和可惜，只是满脸哭丧，起身对着他喊叫。

“死小菊！你再敢说一次，我让你真的变性！”稚嫩口语喊得十分狠绝，但被指责之人，却像是感受不到那杀气，依旧故我发言。

“也别这么凶嘛，不过只是缩小罢了，你还是你呀。而且这副模样，对某些萝莉塔症候群的俊男，可是极具吸引力的唷。”

正在袖口中找寻替代折扇的菊之助，在这轻挑话语出口瞬间，立即感到不对，抬头一望，果不其然看见怒红脸颊的娇小女孩，正举着与体型强烈对比的巨大炎球对准无辜的他。

然后───毫无保留的“轰”

同一时间，索亚则是脸无表情的欣喜的从那目瞪口呆的侍者手中，轻巧把可乐拿下，插上吸管静静享受着。眼前炼狱，丝毫不能引起注意，反而还给了他所喜的温度。

虽然这引不起他注意，倒是引起了坐在他旁的俏丽少女注意。

那个她有着狂野的火红乱发，紧身的乌黑小可爱遮住了身躯，却遮不了充斥青春气息的健美肉体，右裤管被截掉的牛仔裤，将结实却没多余肌肉的美腿展现出来，加上那充满侵略感的眼神，让整个人充满狮子的霸气。

不过现在的她，只是像支俏皮顽猫，狻有兴致看着优雀追杀菊之助的景象，并拿出金卡、和那印焰柔·温斯顿的名姓片，打发掉出来兴师问罪的店长后，朝着身旁另一位少女询问。

“虽然我是不在意这些小钱，不过大姊，我倒是很好奇眼下是怎么状况？”虽然对菊之助狻有认知，不过对那放火烧人的小女孩，她可是第一次见面，所以在错愕之余，好奇心也被熊熊挑起。

被询问之人，是为十八、九岁的青春少女，长长的褐发垂放背后，美好体态隐藏在宽大休闲服里，只能隐约看出曲线。腰上带着大型男性用腰带，歪歪斜斜系在柔软绵裤上，整体装扮着悠闲模样。

但仅有打扮如此，那张平时娴静温柔的脸孔，在此刻却是充满阴霾，为了无人能知的理由烦恼。长保笑容的嘴角紧抑着，明亮眼眸黯淡，整个人散发忧郁气息望着手中刚接下的热可可。

就像是没听到焰柔叫唤般，静静拿着小汤匙，搅拌着层层涟漪，直到焰柔叫唤好几声后，才楞楞回答。

“因为小雀讨厌别人叫她小孩子。”

焰柔当下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用着捉弄笑容答到。

“还真是无趣理由，本来就是小孩，就算不想承认也无法改变事实呀。”

“小雀她和我同年。”

“咦？”

低调的艾伊卡依旧没正眼看人，只是用汤匙呈起热可可送入嘴中，随后继续解释说明。

“她本来也不是这样，尤其是在上礼拜她得到那意外强大的灵力后，曾一度有过体态丰裕、成熟完美的大人身材。不过前几天，我们老师就突然以‘过强力量会引起失调’的理由，把灵力封印了。”

“所以现在她就变成小孩了？”不知为何，焰柔总觉得有点荒缪。

“嗯。虽然本来看起来就过于年幼，不过那道封印似乎怪怪的，让她又年轻了两三岁，要不然本来还有十三岁左右模样。所以本来对此就很忌讳的她，现在更是敏感。”

听到这，焰柔稍微喝了口手中柳橙汁，神情冷淡“喔”了声，然后望着正在发泄的“小女孩”发出感慨。

“我想，我可以理解。”

“嗯。”随便回应后，艾伊卡继续低头望着手中热可可那浓郁，拿着小汤匙持续打出涟漪，神情充满黯然。这有别于平时的模样，让焰柔一时看。

“大姊···你在烦恼什么呀？”在经过短暂时间后，回觉过来的焰柔当下如此发问着。而对于焰柔这声，艾伊卡则是又过了响久，才有所反应，楞楞的回看一眼，随即保持低头姿态，喃语回应。

“没什么。”口气十分冷淡，注意力也十分涣散，就连菊之助的身躯飞撞而来，也只是挥手打掉，没有半点心思救人。

这让焰柔越看是越奇，并在贼笑后，立即在脑海翻阅数种可能，然后不怀好意的贴近询问。

“大姊···是和老哥有关系吗？”

瞬间，艾伊卡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情，让她明显得知自己猜对了。但之后，艾伊卡却又摇头，表示不想谈论这话题，然后继续沉静，让焰柔感到十分错愕。

奇怪，老哥是侵犯人家还是偷窥洗澡？居然让大姊连提到他都不肯。不过这没可能呀！要是老哥会这么做，以他天赋，侄子、侄女早就满天下了····

脑中想着奇怪思考，焰柔也跟着寂静，完全不理会身旁已经快要哭的店长，陪着艾伊卡喝着饮料发呆。

而此时的索亚，看了眼东边那“焦热大地狱”，望了下西边那两名沉思的少女后，接着就拿起眼前接着可乐的吸管，深吸一大口，将其一口吸干，然后拍拍身旁那又点恍神的侍者，再点一杯可乐。

对于身旁伙伴的诡异行径早已见怪不怪，所以不论出现多荒缪事态，也都无法使他冰冷表情改变。只是在等待饮料递来期间，用着稍嫌不安的眼神，试图在满街人群中找寻修尔的身影。

然后在可乐送来后，面无表情的欣喜喝着。

至于没和众人一起的修尔和海瑟，此时则是在离他们不远的另一家高级咖啡厅里的个人包厢，在光线充足的优美环境下，优雅品尝加酿美食，充分表现出身上钱包地饱和肥厚。

“无聊把戏还要多久？”

坐落于门旁的海瑟，轻轻放下手中高脚杯后，如此冷言询问，语调中有的是不耐与厌恶。

今日的他依旧如昔，深蓝长发如同瀑布披散于身，千篇一律的白内衬与黑风衣，装扮出不变的潇洒。俊美依旧的脸孔仍然布满寒霜，冷抑嘴角毫无笑意，在由窗外透进的阳光下，透露出冰冷美感。

而坐他对面的修尔，虽然不丑，但与之比较起却万万不如。要不是秀气脸孔上散发着特有斯文气息，以及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所搭配出的文雅，可能将因为海瑟，而被刚刚那位侍女给完全遗忘。

浅褐色西装外套敞开，潇洒露出没系上领带的洁白衬衫，穿着打扮得就像是奥德兰克达随处可见的商业小开。但如此装扮配上那斯文脸孔，以及在金框眼镜下的智慧眼眸，却给人种文学修士之感。

“如果你认为我玩的是无聊把戏，你大可不必跟来，待在家中陪可怜小沙影玩整天也行，不是？”温和笑应，在没外人之下，毫不掩饰展露眼中狡诈。

“不放心，非常。”口气狠重，短短五字透露出其对他的完全不信任。

这让修尔眼中笑意徒增，在用标准餐桌礼丁解决完眼前牛排后，放下刀叉擦拭嘴角，调正脸上眼镜和声回应。

“我说过，不会伤害焰柔的，只是偶尔想当当月老，玩玩牵线游戏。”

“迷奸犯，我一概不信。”

轻描淡写一句，所造成的杀伤力却十分。在瞬间就让处变不惊的修尔瞬间变脸，从餐桌上直接滑落，摔了个五体投地。

“往事不堪回首，老板你老大爷就饶了小弟在下我───看在连卖这么多年给你做牛坐马份上，就把那事给忘了，永远别再提起。”无力爬回餐桌，他苦笑满面哀求。

“办不到。总之，要把焰柔给你戏玩，不可能。”深蓝眼眸直盯着他，用着些微痛恨的口气拒绝。

听闻此话，修尔脸上苦笑更剧，边为自己倒杯红酒，提至面前把玩，边出言为自身解释。

“别用戏玩来形容好吗？说得我好像是变态一样。”

“不是吗？”问得十分怀疑。

“当然，我可不记得自己曾做过违反人性的事情。”说得十分肯定。

“人口贩子这么说，完全没说服力。”

“人性本恶。”

对于海瑟冷言，他只是轻轻微笑解释，随即缓缓将手中美酒饮入。

“反正，别想我会让你动焰柔。”在修尔之后，跟着把牛排解决之后的海瑟，坚决同他说罢。

“我这也是为你好呀。”摆手苦笑，修尔一副慈悲为怀的口气劝说。

“难得天时、人和，可以治治焰柔小姐喜欢女人的怪癖，你就让我放手试试吧。要不然这样下去，她可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

海瑟冷俊面容不动声色，彷佛修尔说是别人家事般，对这敏感且不为人知的话题平淡回应。连为什么修尔会知道这事，都不想过问。

“没不好，只要无事，我没意见。”

“是没错，但前提给要是天生的。要她是后天被扭曲的，不挽救回来不是太可惜了吗？还是───你想要就此霸占她一辈子───”

怠光闪动，海瑟手中牛排刀顿时定在修尔眼前，只差毫米就能将其眼镜打碎，贯穿他那另人生厌的脑袋。

不过之所以没有贯穿，不是因为海瑟留情，而是修尔在出言之前，就设下结界防护，避开这致命杀招。

“温斯顿家训，一句失言，可导致百人之死，说错话的最惨下场，就是再也说不出话。请好好记住。”海瑟脸上神情依旧，不同的是，眼中杀气剧增，只消修尔出言不顺，立即就斩。

而看到好友如此，修尔再轻挑也不敢在此刻戏言，只是做出道歉手势后，擦去脸上冷汗，无奈苦叹。

“真是可惜，既然你这关过不了，那我上礼拜写的月老企划书可就没用了。唉···既然此路不通，那也只好换人了。

优雀···不行，虽然好像很和，不过等待时间太长，而且后代多半会有人格扭曲。艾伊卡···也不行，百分之七十五擦不出火花，而且她太死板，就算成功也多半不会承认。那就···”

修尔如此喃喃自语，不断在海瑟面前细数脑海中适合人选，再一一否决。虽然不会很大声，但时间一久，那低细却又清楚的声响，对海瑟而言就像是夏夜蚊蝇一般烦人，引起杀人yu望。

最后，就像是终于忍受不住，他突然放下手中高脚杯，冷言斥道。

“既然这么想，你直接帮自己牵算了！”

修尔稍微楞住几秒，然后撑着头，黑眼凝望，露出有如狐狸般的天真微笑。

“这提议是不错，不过···对象是谁。你那宝贝妹妹吗？”他顿时私下打定主意，只要海瑟一点头，就算只是玩笑他也立刻执行。

因为很有挑战性。

不过，从那冷抑嘴唇中，所听闻的名字却差点让他又摔下桌去。

“索亚。”

寂静三秒。

“先说好，我可没那方面兴趣。”脸上笑容，笑得十分勉强。

“确定？”

再寂静三秒。

“对了，那魔女送你的新玩具怎么了？从刚刚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该不会迷路了吧。”

修尔别过头，改望着木雕大门认真询问，脸上神情担忧得，彷佛那是他女儿一般。

十分生硬的话题转换。

海瑟冷视他一会后，才勉为其难开口回应，正式断绝之前尴尬话题接续。

“我让她去吃免费午餐了。”

································

“多谢了．．．”

场景是在某百货公司展示柜旁的长椅上，说话的人是全身尤在冒烟的菊之助，而被感激的人，则是帮他敷上冷毛巾的索亚。

就在之前，当众人吃饱喝足───或者说已经没东西可以给优雀摧毁后，由于苦等不到海瑟以及修尔的归来───差不多是一分钟左右，当下按耐不住的焰柔立即决定放两人鸽子，继续众女的逛街血拼之行。

虽然菊之助有点反对。

毕竟这样的话，帮女人搬行李的重责大任就只会落在自己一人头上。但由于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加上焰柔女王的专制，所以无论怎样反抗，都被视若无睹。

理所当然的发展，就是在三名．．．正确是两名女性的奴役下进行。使经常扮装成女性的菊之助，在短短一小时内体会到真正女性的可怕，尤其是当一个气疯、而另一个是大富婆之下。

虽然路途上索亚有稍微帮忙，不过由于他力量也没大到哪里去，所以有帮和没有一样，最多只是使三十公斤减道剩二十九点九公斤。所以，就在她们来到奥德兰克达的某一家百货公司的二楼时，菊之助就整个垮掉，瘫痪在这。

而三名女性，则都通通跑去假借抢夺拍卖品之名、行发泄心情之实，没有半的理会他，只有讨厌人群的索亚，坐在身旁，并顺便照顾着。

“抱歉让你麻烦了，在这边不会太无聊吧？”

菊之助勉强从椅子上起身，如此客气询问。

由于和眼前这小男孩相处也一个月有，他却也还是与之不熟，不但不知兴趣也不知道好恶，故在想要讲话，却又不想得罪人之下，也只好隔点距离问话。

而像是有点讶异他的客气，索亚在发愣了几秒后，才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会太无聊。不过也就只是这样，那小巧嘴唇依旧没有吐露半字，让菊之助倍感无奈。

“原来我这么讨人厌呀。”

菊之助突然而来的自怨自哀，顿时让索亚疑惑，使其当下张着怠白大眼望着他，露出询问神情。

“如果不是这样，那为什么你都不和我说话呢？”

闻此言，索亚小小脑袋当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然后缓声开口，让菊之助听见那难得的可爱童音。

“不，这是习惯。”以往还是杀手时的习惯，下意识的不想引人注目。

“是吗？我还以为我是被打成猪头了，所以才吓得你不敢同我说话。”

大约摸出索亚个性后，菊之助当下恢复以往轻挑，用着玩笑口语聊着。也由此话开始，两人也开始慢慢聊起天来，在他恢复体力之前，打发着时间。

也在这短暂聊天中，菊之助也稍微体会到，优雀为什么喜欢常常抓住索亚狂聊天了。毕竟不管讲什么，都会一脸认真的点头回应，在加上提到他所不知的事务时，所露出崇拜眼神，还真是会让人越讲越开心。

就连胡扯出来的虚事，也都听得津津有味，真可谓是最佳听众呀。

不过都聊自己的事情，久了实在无趣，所以没多久，菊之助就把话题转移到索亚身上，摆出菊姬的甜美笑容，和蔼询问着。

问话理由只是好奇，至于会有什么后果，则完全不理。

“说真的，你有没有后悔过呀？”

突然的询问，让索亚稍微愣住，用着狐疑表情已对。

“就是指来到我们这除魔所的事情，毕竟你在原来的地方，也是有你所信任的人在吧。而且，我们这头好像也没什么有趣的，整天都出生入死的赚钱、赚名声，没事还给充当奴仆搬东西．．．．”

说着说着，菊之助就苦笑起来。想当初除魔所还只有三人之时，虽然任务分配的比较紧凑，但放假时可是没人管，哪像现在───唉，真分不清楚谁才是女仆。

而就在他开始感到后悔之时，索亚也摇着头，出言回答。

“工具是不需要感情，也就不需要信任，在组织里，只有阶级没有朋友。我很高兴来到这，虽然工作比起以前危险，但．．．修尔兄还有大家都很好，我不会后悔。”

“是唷，那．．．．”

正当菊之助打算换个话题继续之时，却见索亚突然站起，脸上带点些微歉意的出言请求着。

“可以，离开一下吗？”

大约猜出理由，菊之助面带笑容大方同意，并且好心的往楼梯角指去。

“厕所在楼梯下去左转，记得早去早回呀。”

索亚没有否认，只是点点头后，依照他所指示方向走去，转入了楼梯死角中。

而他眼见如此后，当下轻叹口气的往长椅上躺去，用着感慨口吻低言。

“小小年纪就这么多追求者，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真可惜我帮不上忙，就默默祝你好运了。”

语罢，就闭上眼，呼呼大睡起来。

．．．．．．．．．．．．．．．．．．．．．．．．．．．．．．．．．

索亚在转下楼梯后，速度突然剧增，用着一般人无法捕捉的速度闪入左手边女厕。没细看其中布置，双脚就一跃上墙，紧接着就利用反弹力冲出女厕中那面，对着暗巷的小窗子。

就在他如此翻身离开百货公司后，跟着五六道人影也如法泡制出现。而暗巷里，也跟著有七八道黑影从天空、地面、杂物堆、垃圾桶中出现，在索亚尚未落地前，迅速包围着落点。

甫一落地，索亚立即抽出怀中小太刀拿至手中，未出鞘的小心戒备，而那些黑影，眼见如此，也跟着把怀中小太刀拿出，围绕着索亚不断旋转奔走。

他们的穿着打扮十分普通，有些是上班族，有些是妇女，还有些是学生，长相也十分普遍，全是看一眼就忘的大众脸。但此刻，这些在百货公司随处可见到的市民，却用着训练多时的步伐，以及阴暗杀意包围着索亚，将其完全困住。